10月2日晚上專門去紹興看了壘球的決賽,不只是因為這場中日對決中國隊有沖金的希望,更為了給自己掃掃盲——當體育記者這么多年,還從沒有正兒八經在現場看過壘球比賽,對這個項目連一知半解都談不上。
既然是“盲”,就得承擔“盲”的尷尬。紹興觀眾很內行,他們在看臺上不只是不遺余力地為中國隊加油,每到關鍵時點,他們都還會報以熱烈的掌聲和歡呼,跟比賽節奏很合拍。而我,這種時候往往還是一頭霧水。那感覺,就像一群人聚在一起講笑話,大家都在因為一個熟知的梗而哈哈大笑的時候,自己卻一臉茫然,完全get不到笑點。
不過一個多小時的觀賽還是蠻有收獲的,三振出局、安打、本壘打……這些原本只是印象中的術語變成了生動的情節出現在眼前,就再也不會拎不清。恍惚間似乎也摸到了一點點門道,這不光是投球手與擊球手之間的斗智斗勇,每次跑壘、每次防守都包含著豐富的戰術變化在里面,也就初步體會到這項運動的樂趣。
盲是掃了,但比賽結束發現,要想寫出來一篇像樣的稿子是幾乎不可能的,需要補的東西太多太多。所謂術業有專攻,看臺上的一位日本記者,全程都在紙上記錄著每次擊球,不時在電腦上敲下文字,想來他寫出來的稿子一定專業又好看吧。
科技發展到這個階段,在采訪中紙和筆儼然成了“稀罕物件兒”,拍視頻、錄音、寫稿、傳稿,一部手機就全部搞定了。其實,來之前我是準備了筆和采訪本的,但每天裝在電腦包里背來背去卻從未拿出來過。這里面有“不大用得上”的原因,也有心理原因:都什么時代了,還用紙筆,也不怕人笑話。
不只是我一個人注意到了那位日本記者,回來之后看到一個我很喜歡的同行在朋友圈感慨:羨慕這種沉浸和專注。心下慚愧,這樣的沉浸與專注,離自己已經太久了。
正觀新聞·鄭州晚報記者 郭韜略/文 白韜/圖